Cafune

故事其实有很多可能。

【大四角】歧路01

黑化深,渣化晰,控制欲极强嘎,反抗者龙。 晰出轨深,深利用晰。

1.金生日2.20,晰生日4.9。

2.虚构人物张斌、杨翊昕。

3.慢热预警,狗血预警,万字十章连载预警。

4.大四角,微量双一,微量普晰金。

5.架空,有伏笔。

6.ooc属我。(已经尽力没ooc了)

7.喜欢嗑糖和喜欢写刀有冲突吗?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序章


周深与王晰的首次相遇是在节目里。周深在节目里首次出场靠后,以至于不得不把每个人的手都握一遍。印象中王晰似乎有意识地弯腰,周深还记得抬眼时的几绺熟褐色的卷发。

以及他手很冷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我要的爱/

会把我宠坏/

像一个小孩/

只懂在你怀里坏——”

“你听过吗?”周深唱着忽然停下来,仰头看向圈着他的晰哥。

“你跟李琦唱过,”王晰听得很专注,“当然听过。”

说着要埋头靠近捉他耳尖,周深却咯咯笑着闪躲,小小的欲擒故纵游戏,他玩不厌。

“对,和笨笨。我挺喜欢这首歌。”

“你叫他笨笨?”王晰不由好笑。

“晰哥,二十号那天我订了话剧,一起去吗?”周深朝他怀里再拱了拱。他颇为期待地看着他,手似乎对王晰胸前的纽扣产生极大兴趣地拧来拧去。

王晰垂眼看着他,突然觉得兴致阑珊。

周深家里沙发太软,坐着累腰。

“二月二十号家里有事儿。”

周深埋下头,手还在跟纽扣有仇似的死命较劲儿。

“那我那天宅家里学着做锅包肉,改天给你尝尝。”周深再抬起笑颜。

前段时间录节目很消磨人,为期三个月,不少人都在高强度工作下生了病。王晰也不例外,只是他瘦了太多,连握住周深的肩膀的手也比平时更加冷了。

周深也瘦了,搂着硌手。

所幸最近周深一有机会就做些好吃的辽宁特色菜,王晰增重的希望也不是那么渺茫。

“好......你的歌呢,继续唱吧。”他握住胸口不安分的手,轻轻捏了捏。

“诶,刚才到哪里了......重新来,哈哈。”

独唱变成了二重。三个多月的磨合让两人的默契不再需要宣之于口,这感觉太美妙了。迷失在狂风暴雪里的马车夫听见了铃铛的声音;踩着厚厚针叶走在又高又密如黑云的老云杉林间窥见一丝蓝色炊烟。

王晰抗拒不了这种快乐。

这快乐已经维持了三个多月,现在他想着干脆把它延伸下去。

深深不笨,有些东西,心照不宣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1.猎人与猎犬与猎物


正月,郑云龙与周深共同参加了一场商演。

上半场粉丝热情的尖叫声直掀了人天灵盖,震得五脏六腑移了位的郑云龙忍不住骂了一声biang的。

最近他不太爱跟人说话,空闲的时候抽抽他的电子烟,心情会平缓很多。演出场地禁烟,间隙他实在坚持不住,揣着电子烟踱到天台。

门是掩着的。

郑云龙刚想上前认个烟友,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周深正背对着他讲电话。他打消上前打招呼的心思,捏着衣领准备离开,忽然听到一声周深的……冷笑?

郑云龙轻轻把电子烟收回口袋。他看了眼手机时间,中午十二点零三。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场内休息,然而清风这个长舌妇偏要半遮半掩地给地处偏僻的他带来几个词儿。他诧异地咬着下唇,原路返回。

但是他在归途中没注意到空间与自己块头的戏剧性冲突,门后堆放的道具不给面子稀里哗啦地倒了一地。

“谁?”

周深循声乜去,郑云龙猝不及防地被抓包。

“呀,龙哥什么时候来的啊?”周深已经挂了电话,换上可爱声音和微笑的脸庞。

“才上来呢,哥上来抽根烟。”郑云龙松开攥紧的衣领,摆摆手,作势拿出电子烟,往另一边走。

“诶,”周深盯着郑云龙拿反的烟,有些口干舌燥,“龙哥,来唠会儿呗,反正晰哥也抽,我不嫌难闻。”

郑云龙无奈将烟放回,走向周深。

周深不喜欢烟味。

他俩自然并肩,天台不高,但足以俯瞰。下面熙熙攘攘的人影规模怎会如此庞大,竟生出澎湃之意。那都是出于各种目的,来听他们唱歌的人。

“来听我们唱歌的人好多啊。”

“对。”但郑云龙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,“深深,你为什么喜欢小王子啊?”

他拿出一罐嘎子给的糖果,倒了几颗在手心上。五彩斑斓的糖色衬得他肤白而宽大。他把漂亮的手递出去。

“因为他有玫瑰吧……”周深挑了一颗草莓味的,随口回答。

“你不是小王子,你也配?”

郑云龙转头盯住周深,距离突然比言语更加咄咄逼人。

四周的灰白墙壁和深褐的栏杆将这里冻得阴沉冷漠。周深耳边是飒飒的风声,和郑云龙衣角翻飞的窸窸窣窣。他盯着远处迤逦的半朵云,明明是正午,天上的太阳却照不过来这块角落。

“那龙哥看来,我是谁呢?”

“你是325星的国王。”

周深忽然转头了然一笑。

“那龙哥你是327星球的吧。但你用酒精灌溉的玫瑰花(嘎)也配叫玫瑰吗么?”

“至少我不会折断我的玫瑰去粉饰皇冠……”

“他不是我的玫瑰。”周深突兀地打断。

郑云龙瞥见了周深眸中浮光掠影让人喘不过气的血淤。

和郑云龙衣服下的痕迹一样。

“真的不是吗?玫瑰真伤心。”

郑云龙轻轻地丢下话起身,狠狠将周深压入郁结而复杂的情绪中。

“你不也想吗?”

“......”

郑云龙没回答。他默默走向天台的另一边,抽起了烟。

周深自行离去。

“阿云嘎,偷听很好玩吗?”郑云龙手指摩挲着电子烟上花纹的凸起,看着楼下妖魔鬼怪的人影兀自起舞说道。

刚开始他真的没有注意到,直到有一次被猫碰掉,衣领那个纽扣大小的窃听器,将郑云龙粉饰的太平世界击地分崩离析。

“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郑云龙说完,拧下窃听器,狠狠地扔下天台。他抽了会儿烟,收拾好表情,慢慢踱回剧院内场。

醉汉,郑云龙想,一个可怜可悲的醉汉。

我用酒和真心,浇灌草原的玫瑰,我蠢到透顶。

草原怎么会长出玫瑰呢?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四月,却寒风凌厉。

女人裹挟着凌厉的寒气而来。已过了青春的年纪,但美人在骨,时间遮掩不住她浑身的优雅与强硬。

周深哼着歌看她坐下,浅浅地笑着:“金小姐,您喝点什么?”

他今天或许赋闲,没有戴麻烦的隐形眼镜,而是一副黑框。穿了件oversize的外套,像是偷跑出大学约会的大学生。

“不用了。”

“不用客气,他家的香草拿铁咖啡很不错。”

“嗯。”

周深叫来侍者,点了咖啡,又叫了一份外带的热的甜牛奶。他向窗外路边的那辆白色轿车抬了下下巴,微笑:“天气冷,带给小孩子的礼物。”

“……谢谢。”

“金小姐今天约我出来什么事呢?”周深用茶匙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,将漂亮的拉花恶趣味似的糊了个乱七八糟。

“你和王晰可以散了,他不需要绊脚石。”她风轻云淡地抬了抬下巴,眼却直直攥着周深,劈下一道惊雷。

眼前的人依然笑眯眯地,礼貌周全地将刚上的咖啡挪到她方便的位置。

她盯着那双纤细却带着男性独有的韧劲的手,忘不了是怎样如此容易地联系到周深的。

这种私人谈话她是万不敢交给旁人处理。幸运又不幸的是,她在王晰前几天出差带回来的行李箱里发现了点惊喜——西服口袋里的玫瑰花瓣。

花瓣虽已呈斑驳的褐色,但中心一串电话号码依然清晰可见。轻佻又挑衅的技俩,金小姐确信是那个小青年的手笔。

大概是私人号码,响铃几秒就接通了。

“喂?”

如此熟悉的,王晰的声音。

 

她心蓦地一空。电话让那声温柔但又有些不耐烦的“喂”有点失真,让她一点也不好奇手机那头发生了什么,只是仿佛打错电话了一样,沉默而平静地挂断。

 

她凝视着自家的那棵碍眼的植物。

 

一盆半死不活的富贵竹。

 

按理说这种景观植物,命长好养,随意插水里就能死皮赖脸地长出不修边幅的根。然而现在,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死气,青翠的色泽蒙上了黯淡的灰黄,底部有些烂根,被酒精烧了苗的幼芽低下头偃旗息鼓。

 

金小姐再次拨过去是次日下午。在这之后她没有任何异样,除了小芒果抱怨妈妈久了不做菜,把醋当做酱油蒸了鱼。

 

电话仍然很快通了。顺利的是周深没有多问原因,只是爽快应了约。

 

“我很敬重王晰老师。”周深停下了搅拌的动作,抬起头诚恳道。

 

他布下一片风和日丽的向日葵花田,让金小姐原本一腔金戈铁马一头扎进了黏黏糊糊的温柔乡,野蛮的匕首在过度香甜的气息里无处安放。

 

有点手段,怪不得勾得住大狐狸。金小姐腹诽。

 

“其实我打算晚点跟你谈谈的,不过既然你先找了我,那我便借个机会都说了。”周深双手捧着杯子,指尖不紧不慢摩挲着杯壁。空气里的甜美渐渐变了质。

 

金小姐眯了眯眼,没有接话茬,自顾自地尝了一口咖啡。

 

“我们可以合作。”周深用能令所有女性自惭形秽的声音蛊惑。

 

“现在还轮不到你跟我谈判。”金小姐忍不住拧起眉。

 

“业务量下降多久了?几个月了?还是说快一整年了?小芒果多久没见着爸爸了?”周深又低头玩起已经惨不忍睹的拉花,恶趣味地破坏到最后,才屈尊降贵似的尝了一口。

 

“账目也有点问题,对不上吧?”

 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

金小姐被戳中了阿喀琉斯之踵,捏紧了杯子。

 

“你也知道我们这档节目不错,新的机会。”周深终于抬起头。

 

“不过现在资源已经被抢光了不是吗?”

 

金小姐坐直了些,认真打量眼前的年轻人。

 

他到底想要什么?

 

“金小姐不用紧张,我没别的意思呀。”周深再次笑着露出一排牙。

 

“我也是没资源的可怜人,那若我们合作,岂不是一石二鸟?”

 

“......”

 

……

 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 

……

 

周深注视着女人离开。他理了理外套,叫来侍者,带了一份奥利奥香草和微甜的拿铁咖啡。前者是他自己最喜欢的,后者是带给王晰的。

 

侍者打包的时间,周深慢条斯理地从大衣里拿出手机,手指轻点几下,删掉了和王晰的通话截取音频。

 

反复无常的天气,天阴得可以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深深。”

周深喜欢听到王晰叫他,像一片粘稠的湖水,让人不自觉地靠近。王晰和自己合作演绎歌曲时,亦如对方所说,极致和谐。

这份和谐是如何从音乐世界延伸到生活中的,王晰没有在意过。就这么顺其自然,给音乐婚姻两点一线的生活带来一点新滋味,在常年乏善可陈的粗茶淡饭中途悄悄地喝了一口苏打。

王晰放下正研究的合同,招招手,周深就飞进他怀里。

“今天去了那家咖啡店。我又想喝奥利奥香草了,还给你带了拿铁。”周深将暖和的纸杯塞进他手心,“来,暖手。”

王晰把杯子接过去,习惯性地搂上周深的肩。那么薄,轻轻就能握住,很暖和。

“你的个唱?”周深从桌面文件堆面上拿起一张歌词单,“让她降落......”

“嗯......唱唱看......”

“她没有烟火绚丽......”

他的歌声。

歌声里的气声。

他习惯的气声。

缠绵的气声。

绕着鼻息,探上舌尖。

轻点背脊,一触就点燃了冰冷的指尖,寒冷都被驱散了。没有束缚的西装,肆意就好,对方也是乐意的。

……

窗外终于下起雨。今年四月,春天来得很迟。但室内是暖和的。

……

王晰不久回家了,周深把家里打扫了一遍。

来不及喝完的拿铁已经冷了,想想都是发腻的口感。王晰没有带走,周深也就顺手扔了。

他拿起新歌的歌词单,很快进入状态。手中铅笔偶尔勾画些什么,不时顺着调子哼上两句,用笔尖点着纸张打节拍。

这都是他做音乐的真心。

“绊脚石——”

周深笑了笑,伸了个懒腰,顺手把空调调低了些。



【tbc……】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作者有话说:

感谢北瓜 @Alibi 最先提出脑洞,在咱俩大半夜嘀嘀咕咕的商讨下,产生了一些爽点。她在百忙之中给我开了一个好头,于是我这个咕子磨磨唧唧地接力完这篇。感谢她这个外在因素,使我终于没放自己鸽子地写完了第一篇完整的同人……(惭愧)

其实写的时候hin难受,满心都是对不起对不起,把大家写成大坏蛋,对不起。不过自己也爽到了,晰晰晰。

评论 ( 8 )
热度 ( 127 )

© Cafune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