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化深,渣化晰,控制欲极强嘎,反抗者龙。 晰出轨深,深利用晰。
1.金生日2.20,晰生日4.9。
2.虚构人物张斌、杨翊昕。
3.慢热预警,狗血预警,万字十章连载预警。
4.大四角,微量双一,微量普晰金。
5.架空,有伏笔。
6.ooc属我。(已经尽力没ooc了)
7.喜欢嗑糖和喜欢写刀有冲突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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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囚狐的鸟笼
“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王晰把门关上,捏了捏山根,“小芒果睡了吗?”
“睡了。”金小姐终于有时间给富贵竹换水,“今天喝到喜欢的东西,晚上特别听话。”她正干脆利落地将蔫坏的新芽剪掉。
王晰点头,踩着拖鞋去洗漱。
“下个月你的行程不会安排太满,”金小姐进来洗手,王晰给他让出位置,“你可以好好休息。”
王晰刷牙的手上下忙碌着,泡沫在嘴里绽开。他示意他着实忙到没法开口。
金小姐倚在浴室门框上,黑色睡衣勾勒出一丝形销骨立的美。但是她知道前面的人即使透过镜子也看不见。
瞎。
夜晚很安静,只有洗漱声。
面前的人套在空空的睡衣里,肩颈处薄得让人心惊。
金小姐等得无趣,就着门框打拍子哼起了歌。
“你要的爱/
不只是依赖/
要像个大男孩/
风吹又日晒/
生活自由自在——”
“你怎么想起唱这首歌?”
王晰可算是洗漱完了,通过镜子对门框上贴着的人搭话。金小姐心里的白眼就快飞上天。让王晰不在意音乐和纠正他的眼疾一样困难。
“今天听到有人唱,就想起来了。”
“你洗漱了吗?”
“洗了。”
“嗯,我...哈——”王晰的哈欠就像个bug,瞬间将运行的大脑程序崩了个稀碎。
“……”
“唉,什么玩意儿,这就忘了。”王晰皱着脸挠挠头,“睡觉了睡觉了——”
电话铃声响起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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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歌排那么久?”
金小姐听见自己尖利的声音。
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尖刻地气自己的。她想,反正他脸上写着不想听不是吗?
“人家任导说你们上午八点就完了。”金小姐看到自己攥紧的手,戒指把指节勒得发白。余光中正红连衣裙上一排闪耀钻饰刺痛了眼。
“三点了!下午!三点了!”联想到那副面孔,节目里与王晰一同出现就死死黏住再也扔不掉的口香糖。
金小姐把桌子拍得嘭嘭响。桌上的富贵竹扑簌簌掉下老叶子,瘫在积灰的桌面上断绝最后一丝生机。
“生日不过就不过!”她有些委屈。
“什么通告提前?”
“那么多意外情况?”
“人家不通知我?”
但怒火很快又把它湮灭了。
“来回跑,辛苦了!”
金小姐恍惚了一下。
怎么这样,她像个满腹牢骚的怨妇。他怎么老让她是这个模样?不好看。
王晰垂着头陷在沙发里,一双长腿憋屈地蜷起,他手抵着额头撑在膝盖上,瘦削的下巴扯起脖子上的筋。熟褐色的头发垂下来,把眼睛埋了个干净。
后来他好像走了。金小姐模糊地想。
突如其来的失败感再次向她袭来,毫不留情地将她撞出了汗涔涔的梦境。
她渴了。起床喝水。又轻手轻脚地去给小芒果掖了被子。
凌晨三点钟。
王晰在十一点过被电话叫出去了,很紧急的样子。他告诉她先睡,今晚不太确定会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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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?”
王晰从医院长廊的尽头走过来,挟着一阵风。他裹着出门前匆忙从洗衣机里掏出的一件发皱的厚大衣。阿云嘎在电话里没说清楚,他只知道郑云龙出事了,在市医院。
阿云嘎的眉毛往下压着,压得他自己喘不过气。眉峰尖锐地戳进鬓里去。阴沉得快看不见眼睛。
“龙儿怎么回事儿?舞台事故吗?”王晰愕然。
阿云嘎抿着唇,嘴像刀刻出来一样,冷硬。嘴角向下,戳得人不自在。
“不是舞台事故。”他终于开口了,“吵架。”
半夜时分,两人沉默坐下。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坚决地挡住了阿云嘎如有实质的目光。
“上次吵过架就一直没解决好问题。”他终于抖落一身冰霜,走到窗台边,“老王,有烟么?”
“不抽有段时间了。”
王晰看着阿云嘎。对方面色平静。只是两腮悄悄鼓紧了,和下撇的嘴角一样用力。
王晰盯着他,觉得荒唐可笑。
“然后叫我来揩屁股?”
“现在大龙不听我的。”阿云嘎垂下头,面目僵硬地指指手术室门,“想不开。幸亏我发现得早。”
王晰太阳穴抽了一下,医院的白炽灯刺得令人头晕目眩。疲惫深深缩了起来,乘其不备刺得他脑仁疼。
“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我没兴趣。”王晰顿一下,叹了口气,“嘎子,过犹不及。”
“叫你过来不是要你跟大龙说些什么。”阿云嘎皱了皱眉,整个人是刀削斧凿般的锋利,“大龙留的信儿,你的深深明早要搞你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具体我不知道,在查。”身体发僵,阿云嘎觉得或许需要一点东西刺激一下,他递了递下巴,“帮我买包烟?”
王晰白他一眼。
“自己不去?医院不能抽烟。”
“就叼着闻一下。”阿云嘎耸肩,“我得守着他出来。”
王晰无奈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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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晰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上。
才从家里出来,不想去那位家。
前段时间王晰签的是个效力待定合同,对方不赶紧实施具体合作,这件事情还是缥缈待定着让人不能放下心。
二月二十号,新年刚过去没多久。
上午下了场绵绵的雨,地上湿漉漉的。灰白的冬天刚过去,世间新色还没有刷上,唯有元宵节后遗留的绒布大红灯笼在沉沉地晃荡。
人声渐渐嘈杂。
“哟呵——”
怂着棉衣和围腰,套着宽松拖到脚跟的沾了点泥浆的灰裤子的圆脸贩子斥了声,“谁家狗儿!诶!诶!诶!管管!”他揪着黄赖狗子的后颈皮拎远了点,“唉!我的金鱼都快被你玩儿死了!”
花鸟市场。花鸟虫鱼兽字画都有。
年节过了,市集依然能火爆一阵子。前段时间滞销的各色盆景挂件儿如今都降价了,轻而易举进了千家万户的门。
发糕的蒸汽随着揭笼腾地升起,在一人高的地方翻涌起一朵米香甜美的花儿。
街口儿转角有个吹葫芦丝的老大爷。
高手在民间。
王晰摇头赞叹,世间是藏龙卧虎的。
哐哐叮哐叮哐哐——
大妈们穿绿戴红叮呤咣啷地扭过来,队伍被拥挤的市集拆得鸡零狗碎。她们扯着大红横幅,喜气洋洋地把坑坑洼洼的水泥地踏了个一马平川。
王晰掏掏震得生疼的耳朵,赶紧逃了。
一直逃到鸟市,王晰才发现手机在响。他顺手摁断,看了看。
数个来电,两个号码。
“小伙子又来啦?”鸟市一位大爷龇着仅剩的仨黄门牙,“又来看鸟儿啊?”
“诶,张大爷。”
“不巧,百灵儿前些日子都卖出去了。”他喜气洋洋的,“不过我家里还留了只,改天逮出来遛。”
“得,那我……”
电话又响了。催命。
王晰忍无可忍地拿起来。
周深。
跟老头摆摆手,走开了些。
“喂?”
他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低沉温柔,但周深还是敏锐察觉出了一丝不耐烦。
那边顿了顿。
“晰哥,吃晚饭了吗?”
“……”王晰深吸一口气,直到肺撑得疼,才轻轻呼出,“还没。”
“今天尝试锅包肉挺成功的……”
周深的声音即使在电话里也会很好听,只需轻轻的说,含混着一丝气声,就怪讨人疼的。
王晰挖掘着拒绝词句,看见新摆的一家棚子下挂了一笼百灵鸟。
依然悦耳的脆口儿,依然香软的胸脯。上蹿下跳的,豆儿大的眼睛写满着想要飞出去。
野得很。
到嘴边的话倒了个急转弯。
“还有吗?我过来尝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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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夜还是料峭,寒风灌了满怀。
王晰买了两包软玉溪回去,路上找地儿叼着抽了半根。
“喏。”
递了包出去,王晰坐下来,骨头架子咯吱一声。
“去那么久?”
“院门口蹲了几个。”王晰意有所指,“你明早也不清净。”
“嗯。”撕开包装,抖了根出来。阿云嘎从凳子上起身,凑近王晰嗅了嗅。
“有段时间不抽了?”阿云嘎似笑非笑,“张嘴味儿忒大,能不能装像点儿。”
王晰懒得理会。
“别在我面前晃荡。”王晰挥挥手,散蝇子似的,“要抽出去抽。”
“我得守着。”阿云嘎又很认真严肃地强调。他走到窗边,把烟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,又死死揪住那血红亮光的三个字不放,“我得看着他。”
王晰是真的困倦了,缩在硬邦邦的椅子里,仰头靠着墙上冰凉的白瓷砖,就再也动都不想动。
“晨光的法律顾问挺难缠的。”阿云嘎最后忍不住打破寂静,“你多久把张斌带过来给我帮忙?”
王晰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。
叮咚——
短信提示音。
“单飞不易啊,王晰。”阿云嘎低头熄掉屏幕,叹了口气,“有消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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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可以在这里加个sax solo,”周深让安静和煦的午日时光热闹起来。他点点纸上的音谱,“还有这一段和声,干脆大改,min7加13音6。”
“确实。”王晰拍桌赞同,“玩爵士啊,小百灵儿。”
周深兴致勃勃,撑起身扮鬼脸,用他俏皮的Siri音,“晰哥,玩自由吗?”
说罢自己先哈哈哈个不停,王晰被他逗地眯着眼睛也停不下来。两人裹着笑成一团。
“如果这样,”王晰眼睛放着光彩盯着并肩的周深,他握着笔,细碎的褐色蜷发挡住眼睛也不管,“深深,为什么不用Dorian呢?”
“1 2 b3 4 5 6 b7”周深又抓起谱子看,“绝了!晰哥!”他赞叹着拍拍王晰的肩。
“绝了!咱节目里比赛就用这个!”
他抬手打着节拍,随着脑中肆意生长的灵感,口中流淌出细碎的珠击玉盘的音符,切切嘈嘈汇聚成声。
昆山玉碎凤凰叫,芙蓉泣露香兰笑。
爵士明明来自非洲,王晰却莫名想到这句话。
那期节目反响很好,王晰想起来,从此以后有了观众口中的深呼晰。
【tbc…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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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
1.签订效力待定合同未必有效。只有当一方做出执行合同内容的实际而具体的行为后才可能有效。
2.乐理知识是我速食学习的,声里面并没有这首歌这么改了。就瞎瘠薄编排的。
3.晨光传媒这个名字北瓜超级不满意(我是取名废)她说碰瓷文具大商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不改,辣她眼睛,哼!